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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26 23:3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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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来自网络

今天零时是武汉解封一周年。干武兄约我写点感触,关于活着,关于后疫情时代、一个职业艺术家如何生存的问题。

写什么,怎么去写,没想好。看着大街上露出五官的人多了,疫情似乎已经结束。就像已经愈合的伤口,疼痛只是一段记忆。

“好了伤疤忘了疼。”人活着的终极目标是追求快乐,悲极而乐,与痛苦和解。

已在武汉关习惯了,外地的朋友几度邀约,也懒得动。

恰逢清明,去年封城没能去扫墓,今年去庙里多买了些纸钱,把去年的补上。在雨里,看着墓地密密麻麻的墓碑,打心底敬佩藏族人的睿智。当灵*与皮囊分离后,这皮囊真是多余的,何况剩下的只是一把灰。

扫墓回来的车上,我和姐弟说,如果我死了,别找墓地,直接在江里撒了。

现在想来,赔上自己四十余年的光阴去写字、画画、刻印,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喜好,太过于任性了。小时候看着父母整天忙忙碌碌,末了还在为生计挣扎。十岁那年我就告诉自己,绝不能如他们这样去活。

盼望这辈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,并能以某种技艺去养活自己,不用仰人鼻息。

疫情改变了所有,将原本有序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。寻常百姓连基本生存都是问题,还谈什么艺术。此时此刻,如果还能靠笔头生活,就是神话。

如果把写字画画当作是一种生产力,我这个作坊一直都在出产品,而且这些产品发乎于心,绝不重样。

现在经常受到身边人责怪,当年为什么要拒绝体制。如果老老实实待在体制里,不仅有可能大富大贵,混得差也不会为生计发愁。的确,疫情过后报考公务员的人在倍增。

随性过头就是任性,任性就会有代价。

只能说一百年前梁启超的那句:“不自由,毋宁死。”对我遗害过深。还有康德,说什么:“所谓自由,不是随心所欲,而是自我主宰。”这世上谁又能做到真正的自我主宰!

我们都在奢望兰香满屋,盈月满天。所有美好的愿望都是满足基本生存后的发展,现在生存才是第一位。

艺术品收藏本身就是财富的游戏,艺术品就是奢侈品。试想有六亿人早上吃啥都要摸着口袋想半天,指望他们用买碗面的钱去买你一张纸收藏,你就算是青藤投胎,也会再次穷死。

最厌恶听人说:“你差我一张画。”难道在他们眼里,我等这些吃笔墨饭的,几十年寒窗寂寞,真不如那些养鸡养猪的?谁会没事去养鸡场大喊一声:“你差我一只鸡。”

势利是人的动物本能。花钱买来的才是最好,白送白得的东西谁会珍惜?何况当今的收藏界进入一个怪圈,人们热衷于有地位、有职务的官员“艺术家”。主席、院长画得再烂也是好,在他们眼里,也许这些人比常人多了个蛋蛋。如果主席、院长下野或是被抓导致他们的投资血本无归,他们不会怀疑自己眼斜光偏,审美能力欠缺。多半只会怪自己运气不佳,继而又将眼光投向新上任的那些蛋蛋。周而复始,乐此不疲。

德国收藏家路德维希说:“似曾相识的作品我一概不要,那些东西满大街都是……。”

病*还在,生活继往。以前那些关于艺术的许多妄想都放下了,艺术是什么?二十多年前我就定论过。“艺术,不过是艺术家‘精神的排泄物’罢了。”

这一年来,我让自己安静下来。闲了就喝点酒,喝杯茶,翻翻书。有了冲动就去画几笔,画出来有人喜欢换点散碎银子。小日子,不饿着就行。

前日,有哥们打来电话,要我为他的创作一幅大画。这就是喜讯。

惜我者,我当惜之!

今天晚上该喝点,可以醉吟儿时常常诵读的那首明人宋焘登泰山的诗:

野叟山村太古风,

山樵鬓插野花红。

松荫歇担说山*,

笑指前峰有路通。

日子,无论好坏,都得继续。

.4.8于且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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